太陽落下。月亮升起,就像一條鈎子般,扎在深黑色的帷幕上,不時又被帷幕飄動而掩蓋。帷幕上零碎沾著一些小白點,似毛毬、似銀粉,在閃著光芒、在述説著這塊帷幕的殘舊。
一間小木屋坐落在平地上。木屋破爛不堪,但總算能住人。除了在風雨日子裏會漏水、漏風外,也不至於被吹翻、吹倒。一塊田在木屋的旁邊,被籬笆圍著。籬笆被水浸透,似乎用手一撕,便可以像撕麵包般撕開。
在這個寧靜、偏僻的郊野,忽然響起了聲音。那是光著脚,踩在泥濘上的聲音——“踏、踏、踏”。一名十五六嵗的男孩背著一個十二三嵗的少女,向著那座破舊小木屋走去。
少女裹著一塊麻布,安詳地睡在男孩的背上。她的一頭捲髮在男孩的臉上撓著。男孩穿著一身工人打扮的吊帶牛仔褲,頭上帶著頂毛氈帽。
兩人到了木屋的門前,男孩把少女放下。少女站起來,用雙手把麻布裹緊自己。男孩走上前去,有禮、輕聲地敲門。
主人或許睡了覺,或許不在家。男孩敲了很久也沒有人應門。可是他沒有放棄,依然繼續有禮、輕聲地敲門。
少女在一邊看著他,安靜地、像木偶般地看著他。從那眼神中,流露著對生命、對未來、對人間的絕望。這與男孩的積極、堅毅的脚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與那深深銘刻、烙印在大地的脚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門的另一端傳來了雜聲,一些碰撞聲、一些摩擦聲。男孩聽到了聲音,加重了敲門的力度,巧妙的手法,使得敲門的聲音雖小,但卻富有穿透力。使其在人的腦海中回響,在腦海中掀起波瀾;使人的身體顫動,使身體感受到莫名的危機感。這些都是男孩那渴求生命、未來的感情,轉化而成的實體。男孩就像演奏家一般,透過敲門來表達自己的需求。
多麽美妙的音樂啊!回蕩在這寧靜的郊野中。萬物生靈也不再發出那最小的聲音,怕打破這雄偉的樂曲。
“噠!”,那是門鎖開啓的聲音,男孩停止了敲門。一名老婦人打開了門,她白髮蒼蒼,手上拿著一盞油燈。燈芯發著微弱的光芒。婦人一看就知道了,這兩個孩子,應該是遭了厄運而來尋求幫助的,最近這樣的人愈來愈多。
“我們是從舍佩爾來的”男孩說:“我們無家可歸,希望能借宿一晚。”
“請你們離開,這裏不是福利院,我沒有義務和責任提供你們住所。”老婦人説到。
“是的,女士。你是對的。抱歉,打攪你了!對不起,我們會馬上離開。”男孩説到,並彎身低頭表達歉意。直到婦女關上了門。
男孩再次背上少女,走著來時的路,離開了。
這已經是重複了千百次的場景了。
“伊萬。”少女叫道:“不要再走了,你就這樣躺下,讓我睡在你身上吧!我已經十分疲倦了。”
男孩停下來,問道:“要休息下嗎?”少女沒有回答,似乎連説話的力氣和精神也沒有了。
男孩聽不到回答,便妥協地說:“好吧!”於是就把少女放下,他自己挨在一棵山楂樹的樹幹上,讓少女的上半身枕在他身上。少女用手環抱著男孩,把頭放在男孩的胸口,趴在他身上。
“我們再找不到收留我們的人,會怎樣?”少女問,她仍然閉著眼睛。
“我不知道,或許我們真的會死吧!”男孩平靜地說:“卡佳,你餓嗎?”
少女不回答。兩人沉默了許久。少女用在陳述現實的口吻突然說到:“伊萬,如果真的沒有辦法,你就把我賣到卡繆酒吧去吧!然後拿著錢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從此忘記我吧!”
男孩聽到這裡,他馬上抓住少女的雙臂坐起來,緊張地說:“不可以,我不會這樣做的。我不會。卡佳,你應承我,不要再說這麽可怕的説話。”
少女不回答。男孩記起白天路過卡繆酒吧時,那些猙獰的男人,和接受了殘酷的現實、在絕望中尋找可以笑的機會的愚蠢女人。他仿佛越想越覺得那個女人就是卡佳,卡佳的面容也從他記憶中的陌生面孔中浮現。
他開始覺得可怕。他凝視著卡佳的闔上的雙目。“不可以,不可以,我怎麽會這樣做。不要這樣卡佳,不要這樣。這樣的話,我……我……”男孩歇斯底裏地説著話,他在自己的想象中混亂起來。
少女睜開雙眼,與男孩的視綫對接。男孩瞬間將頭側過去,不想看少女的眼睛,也不想讓少女看見他恐懼某件事的反應。
“伊萬,我愛你。”少女抱著男孩的頭,身體傾入男孩的懷抱中。男孩被迫將少女攬住。少女繼續說:“這是沒有辦法的。你帶著我只是一個纍贅,這樣下去,或者我們都要死。”
“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將你賣去那些地方的。我不會讓他們沾汙你的純潔。我絕不允許。所以不要再說了。卡佳,不要再說這些説話了。拜托了。”
“放心,我不會的。我明白的。伊萬,我不會做令你感到難過、或者令你感到害怕的事情。”少女說著,更加用力地收緊雙手,更加用力把身體向男孩的身上壓去。
“真的嗎?卡佳,我相信你,我就知道你不會。你一定是……”
男孩還未説完,少女便用嘴唇封住了男孩的口,然後放開,接著上面的話,說:“我早就決定,要把我的純潔獻給你了。”少女説著,便開始解男孩的衣服。
“什麽意思,卡佳?”男孩還未反應過來,少女就已經脫下了他的毛氈帽和褲子。男孩用力抓住少女雙臂,他意識到少女正在做十分危險的事情。少女在被男孩抓住的同時,那身上的麻布也脫落了。光著身子的她背著月光,在她白色的肌膚上蓋上了一層白紗。好像基督教婚禮的婚紗一般,只是那件婚紗太過單薄,使她那美麗的裸體展露出來,身體的每一寸地方,每一處特徵都盡入男孩的眼簾。尤數少女胸前兩點粉色最爲引人。好像一個光溜溜的山丘上的一朵紅花,讓人憐惜。
一股衝動讓男孩想去吻那朵紅花。他閉上眼睛,讓嘴唇碰到花蕾,又伸出舌頭嘗花蜜的甘甜。待舌尖碰到花蕾,少女感到一陣酥軟。那花蕾也控制不了似的發大,似乎吸收了男孩那甘露似的唾液,開始腫大起來。
男孩沉醉在那甘甜中,對於一個飢餓的人,任何味道只會令他更加飢餓。而在他嘗到了花蜜后,那種飢餓感終於衝破了他理性的堤壩。他開始失去理性地咬著花蕾。或許是因爲對少女的愛,令他在毫無意識的時候仍然能控制力度。
少女再次感到一陣酥軟,這次比之前更加劇烈。她忍受不了這種感覺,她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感覺。她臉向天,張開口,她的嘴角馬上流下透明的絲綫。她的心開始躁動,爲了舒緩這種感覺,她用力擠壓喉嚨,發出“嗯……嗯……啊……嗯……唔……啊……”的喘息。寒冷的天氣,使得她吐出的呼吸形成白色的雲霧。
又是一股衝動讓男孩想把那朵紅花摘下。因爲那花蕾源源不斷地流出甘甜,他想把那紅花占爲己有。這是他第一次有這麽自私殘暴的想法,他自己也不相信這是現實。但他身體的動作和感官無不客觀地告訴他這是真真實實的事情。雖然如此,他那對少女的愛,仍然控制著他,讓他壓抑著衝動。而他的動作也的確比之前來的要粗暴。
男孩又用舌頭又用牙齒地弄少女的花蕾,少女一下將男孩的頭埋入自己的胸前,用力抱緊男孩的頭。雙脚也纏繞著男孩的腰。她整身體的重量壓住男孩的上半身,男孩卻沒有感覺地繼續聚精會神地舔弄少女的花蕾。
男孩頭部的動作,使得他那短髮像針一般輕輕扎著少女另一朵花的花蕾。又是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刺激著少女的身體。少女開始覺得加大呼吸的力度和加快呼吸的頻率已經舒緩不了這刺激,她全身繃緊,上身向後仰、向後彎曲,好像要被一個無形的殘暴的魔鬼,折斷她的身軀般。她又用力收緊雙手,既想讓男孩更加用力吸吮她的花蕾,又想以此緩解自己身體的刺激。這種矛盾的思想令他們一起陷入混亂。
男孩又把嘴移到另一朵花蕾上,做著同樣的事情。少女開始慢慢適應了這種刺激,便緩和了一下。她幫男孩脫去了身上最後一塊布,然後從男孩的大腿摸上去,直到摸到那棵腫脹起來的盧杆。少女用手抓住盧杆,她的本能告訴她這時要用手上下擠動。
男孩感受到自己一直用以排尿的地方,被少女這樣玩弄,感受到胯下一陣酥軟。他用力把腹部向下一擠壓,一股熱流涌至,白色、乳濁的奶汁隨即從蘆杆的頂部噴出。這些奶汁沾在少女的手上,並溢瀉流到地上。
男孩慢慢放鬆了,他茫然起來,頭腦一片空白。他挨在山楂樹上,發呆地望著少女。
少女把那沾滿奶汁的手握成拳頭,希望減少奶汁的溢瀉。然後,她把拳頭舉起到自己嘴巴的上方,大大張開口,打開自己的手,讓奶汁流入自己的口中。她慢慢品嚐,把奶汁含在嘴裡,慢慢吞下,好像在喝煉奶般。最後,她吸吮自己手上殘餘的奶,含在嘴裡。她想讓男孩也嚐嚐這種甘甜,便用自己的嘴巴直接喂到男孩的嘴巴裏。她用雙手捧著男孩的臉頰,讓男孩的頭帶動他的嘴一齊仰起,而自己就把嘴向下,用舌頭打開男孩的嘴巴,把奶灌入去。她更把舌頭伸進到男孩的喉嚨深處,直接把奶送入男孩的喉嚨、乃至食道中去。
少女差不多把奶都灌進男孩的嘴裡了。她慢慢坐下,坐在男孩的身體上。她的嘴帶動著男孩的嘴,讓男孩的頭低下。這次換她仰著頭,讓男孩的唾液流進他的嘴裏。她還把男孩的舌頭導進自己嘴裏,不停地吸吮著,像剛才男孩吸吮她的花蕾那樣,又用牙齒咬。
少女放開嘴,兩人低著頭,額碰額地互相注視著,嘴巴張開,喘著氣。白色的雲霧被他們紅紅的臉頰映出了霞彩。
兩人歇了一陣子,少女又開始動起來。她讓男孩躺下,吸吮男孩胸前的花蕾。男孩沒有任何反應,只有那胯下的巨物緩緩生長著。直到巨物變得硬、變得發紅起來,少女便用嘴去吻它。她用自己的唾液不斷塗在盧杆上,然後一吸,把盧杆的水分榨乾;接著又用自己的唾液塗上去……
男孩依然沒有囘過神來,像一具木偶般,任由少女操弄。
少女一口把男孩的盧杆含在嘴裏,讓口中的唾液慢慢落在盧杆上。等到唾液浸透了盧杆后,少女又一吸地把盧杆的水分榨乾。這次男孩便感到了劇烈的酥軟的刺激,由於刺激過於强烈,使得那些奶汁又再次噴了出來。這次噴出的奶汁太多了,少女來不及把它們吞下去,就塞滿了她的口腔。少女把盧杆吐了出來,奶汁就噴到了少女的臉上、頭髮上。
奶汁粘住了少女的頭髮,粘住了她的眉毛、眼睫毛。月光射在少女的臉上,她臉上映著這些奶汁,顯得她更加動人、迷人。她的嘴角、眼角挂著粘稠的奶汁,不時還有些奶汁從她的眼角流下,流到她的嘴角。她便用舌頭把它們舔進口中,細細品嘗。
她又覺得嘴巴苦澀起來,便向男孩索求唾液解渴。她想讓自己身體下面的嘴巴也嘗嘗這甘甜的奶汁。她一手抓住盧杆,用下面的嘴巴的嘴唇吻盧杆的頂部,想慢慢地把那巨物含入去。盧杆的頂部才剛碰到她的嘴唇,她便感受到一束電流經過。她既害怕又不捨得地放開了這種身體的接觸,然後又再次嘗試著同樣的事情。
男孩在少女躊躇不定時慢慢恢復了理智,大腦開始掙脫了欲望的支配。他反應起來,他開始明白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同時他也看見少女正在做一個他們不能挽救的事情。他明白了少女那句説話的意思,他知道自己要動起來阻止少女的行爲。他奮然起來,把少女撲到在地。
少女的雙手被男孩抓住按在地上。少女感受到男孩強而有力的手已經使她的雙臂無法動彈。她以爲男孩要做她想做的事情,她以爲男孩要做讓他們更加緊密,更加不能分開的事情。她心中十分欣喜,但又有一絲失落。她明白這一瞬間的幸福,將爲成爲她生命的終點。而之後,她將會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沒有靈魂地活著。她的眼角湧出了淚水,摻和著乾了的奶汁,流下去。她放鬆了自己,將自己交給了男孩,連同自己的靈魂。她説到:“來吧!伊萬。讓我們……”
“啪!”一聲巨響,好似雷聲一般傳開去。少女的左邊臉頰印著一個鮮紅的掌印,比少女本來紅得發紫的臉頰更加鮮明、凸出。
“葉卡捷琳娜,你在幹什麽?我們是兄妹啊!你還認得我嗎?我是你的哥哥,伊萬。”男孩厲聲説到。他的眼角流著淚,如珍珠般滴下到少女的臉頰上。
少女也冷靜了下來。她閉上眼睛,頭別過一邊。她的身體的躁動也隨著那臉上熾熱的掌印而發散掉了,她的靈魂仿佛也發散掉了。
“可惜啊!你是伊萬,而我卻不是瑪莎。我是葉卡捷琳娜。”少女小聲地說,只有大地聽到了,這對世界絕望的最後慘叫。